谓,那个管贡鲜的副都统却不知为何,赶忙用莫名谦卑的口吻问了句,“您这大鹿角哪来的?”
方稷玄看向释月,释月正喝喜温送来的马奶酒,奶香薄醉,属另一种滋味。
她懒洋洋的坐着,好笑地看着这些人,道:“林子里捡的。”也不是假话。
“你既也认了是林子里捡的,那还有什么话说。如此祥瑞本应上交朝廷才是,是个彰显你们汉民之德的好机会。”
当官的就是当官的,说起话来一套一套,释月深表赞同地点点头,只是那神色,总觉得有种做戏般的讽刺。
“祥瑞?”她轻轻地笑了起来,看来这北江皇族是住宫宇住久了,弓马之术没捡起来,吃的败仗比胜战多,得靠祥瑞之说稳固朝野了,“那你们就拿去吧。”
释月说着又望向那只硕大的鹿角,忽然一挥手中的酒盏。
“诶!你!”那些人唯恐酒水玷污,纷纷惊呼出声,但点点酒水洒落,没有溅到鹿角上,只是洇湿了地面。
如祭奠般的举止。
常人应是看不见,但方稷玄分明见到鹿角上有血色的灵力波动,并非是释月赋予的,而是因为她撤掉了禁制而浮现的。
“那你们,就把这‘祥瑞’拿去吧。”释月十分大度,方稷玄却伸手拦住要上前取鹿角的侍从,不甚赞同地看向她。
“方稷玄,是他们执意要这鹿角,我未曾干涉,对不对?”释月笑着说。
“嘿?!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!”汉人侍从更是尖声呵道。
方稷玄头都未回,一掌拍在那人面门,直接将他击飞出去,跌在院里,倒是未死。
鼻骨断裂血如柱,唇碎舌破满豁牙,掉落的牙齿和血呛在喉咙里,让这人发出剧烈的干呕咳嗽声,扭曲得都不似人声了,听着仿佛要咳出肺腑,呕出五脏来。